说快板的鸣筝

恶心。




挚爱江晚吟。
习惯性欢脱,间歇性正经。

【双杰】你对你师兄有什么误解

一直想写篇相声纪念德云社双杰诞生但是还没写成)






“那个,我说江公子……”坐在他旁边的蓝徵终于忍不住,小心翼翼凑过来道,“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吃啊……”

 

江澄正在剥一串葡萄,两道细眉微微扬着:“心疼了?又不是吃的你家的。”

 

他胃口这样反常也并非没有缘由。这回围猎某人没跟着他一块来,旁边突然缺出个空,搁谁谁别扭。

 

走路的时候没人跟没骨头似的挂在他身上逼逼叨,吃饭的时候没人跟他抢,打架的时候没人时不时逞英雄似的挡在他面前碍事,真的让人很不习惯。

 


江澄觉得空气太安静。

 


就像平时一直有一大群聒噪鸟在你耳旁大呼小叫,一大堆疯子在你眼前活蹦乱跳。一开始总是让人崩溃,可若等你慢慢适应,甚至有耐心去跟疯鸟你来我往怼来怼去,跟疯子勾肩搭背为祸一方,或许反而会觉得这样还挺热闹。

 


现在鸟和疯子都没了,他倒有些想念起来。

 

 

矫情。

 

江澄脸色一青,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是闲的。没有魏婴的世界多么美好,耳根子清清静静,连食欲都好了不少。

 

 

此次围猎为金家所组织,地点在蒙山一带。这回因为没魏婴压着,江澄破天荒拔得了头筹。

 

兰陵美酒一饮就是几杯。众人都有些醉,加上都是同辈,一时之间起身的起身,离席的离席,三五成群,迎来笑往,最后也就剩下江澄和几个性子喜清静的蓝家人还安稳坐在原位。

 

江澄心里有事,无意应付其他,是以一直没怎么住嘴。

 

 

反正金家有钱,吃穷了也无所谓,正好让那个金子轩没钱娶他阿姐。

 

 

他在旁人眼中怕是已经在这次围猎中出尽了风头。可他此时却没有多少喜悦,那种捉摸不定的焦虑感却越来越浓。

 

得了第一又如何,他父亲多半也不会有多高兴。

 

他打小就想让江枫眠为他这个儿子骄傲一回,小时候的事记不太清,长大后是确乎从来不曾。

 

怪他长的这张脸吗。

 


他恍惚间又想起魏婴没来的原因。他如今说不定正跪在祠堂里抄经书,抄没抄不知道,睡着了倒是肯定的,弄不好口水沥沥剌剌糊了一页纸,就又得被阿娘骂了。

 


魏婴这人真是扶不正的梁,一撒手就歪,就算死命扳着也直不到哪里去。

 

可他偏还天赋异禀,从不好好学东西也能样样做的比别人强。

 

 

“行……你吃的是金家的……”那蓝徵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,看着江澄神色不豫便担心起来,一张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“这回江家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了?你那个很厉害的师兄没来?”

 


他不提还好,一提魏无羡那张没个正形的大脸就实打实地在江澄眼前晃开了。他被悚得浑身一抖,磨牙道:“厉害个鬼。”

 

“你家那个魏公子是真的厉害!”蓝徵怕他谦虚,忙真心实意道,“就拿上回大家比试射箭来说,旁人瞄个准都得比量半天,魏公子一搭弓就射出去了,又快又有准头,叔父背地里也跟我们夸呢。”

 

江澄越听越觉得头大,心道这蓝家果然个顶个的都是老古板,这蓝徵也是二的可以,嘴皮子拴不利索,随随便便就能把蓝启仁给卖了。

 

蓝徵向往道:“说实在的,我也想体会一下有一个这样惊才绝艳的师兄是什么感觉。”

 

江澄差点噗的一声把嘴里那颗葡萄吐出来,忍笑道:“那感觉肯定是相当的不一般。你若想换个师兄,我自然是求之不得。”

 

蓝徵果然是老实人,半点没听出他这话的弦外之音来,狠狠一点头,一双清澈的琉璃眸亮晶晶的:“能不能请江公子说说,你师兄平时都是什么样子的?”

 

 

江澄:听完怕是要彻底幻灭。

 

 

江澄:“魏无羡他胆子忽大忽小,大起来能把天捅个窟窿再喊我过去给他收尸,小起来能七尺男儿连滚带爬溜上屋顶,扒着房梁不肯下来。”

 

蓝徵:“……”

 

蓝徵:“这是什么东西能把魏公子这样的神人吓成这样啊?”

 

 

一条小奶狗。

 

 

江澄:“这个不能告诉你。”

 

他觉得蓝徵嘴皮子拴的不紧,万一卖完他家叔父再卖魏无羡,把那个不要脸天下第一怕狗的事迹抖搂的人尽皆知,有人拿这个算计魏无羡怎么办。

 

江澄:“说别的。若是有了这么个师兄,你就得做好一天到晚都有人勒着你脖子,沉的像猪一样还喜欢成天挂你身上的心理准备。”

 

蓝徵的表情有些撑不住:“一天到晚……勒着脖子?”

 

江澄点头:“对,这人没骨头,特别喜欢往别人身上拱。”

 

他说完又觉得不太妥,毕竟魏无羡在外头人模人样的,也没见他喜欢往谁身上拱。

 

蓝徵:“……”

 

江澄:“你还得提防他晚上翻身的时候压到你身上。”

 

蓝徵:“???”

 

江澄:“一旦被压住就难办了,怎么挣都挣不开。他又沉的要命,得等着他第二天醒了才能把他踹下去。”

 

蓝徵:“???”

 

江澄:“你这什么表情?他睡相不好,做梦堪比武打,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三更半夜地摸一摸你的脸,跟个墨鱼似的死死缠着你,直把你弄醒他再哈哈一笑跟没事人似的滚到床边去。”

 

江澄对此积怨已久,又不喜对外人倾诉,此时借着酒力吐槽如有神助,一吐槽起来就没个边。

 

蓝徵脸色越听越白,最后终于忍不住,哆嗦着嘴唇小声问道:“……江公子,你跟魏公子平时都……睡在一张床上吗?”

 

江澄:“不然呢,打小就是。”

 

蓝徵:“……”

 

蓝徵:妈呀你们都多大了,还玩这两小无猜吗?

 

他心思敏锐,一眼便觉察出来江澄说起魏无羡时眼角眉梢的柔和情绪,越观摩越五味杂陈,最终谨慎道:“……江公子,你是不是对你师兄有什么误解?”

 

江澄挑眉道:“我对他有误解?他对我有误解还差不多。”

 

蓝徵:“也不是不可能啊。”

 

江澄:“你说什么?”

 

蓝徵:“天色晚了,我和蓝逸送你回莲花坞吧。”

 

蓝徵:“你若是自己回去,你师兄该多不放心。”

 

 

连拉带扯都架不住蓝家人的古板,说送就送,一直送到莲花坞门前。

 

天已近全黑,只莲花坞门前还亮着盏灯,石阶边上歪歪斜斜坐了个人,身上黑衣如墨,一手支颐,似是困得不住点头。

 

江澄:“这是等了多久才能困成这副熊样。”

 

蓝徵深以为然。他们甫一落地,那黑衣少年便突然惊醒一般地直跳起身,抬眼看见江澄,嗷的一声虎扑过来把他抱了个满怀。

 

旁边站的两个蓝家人面无表情,抹额尾带被魏婴挟起来的风吹的一飘一摇。

 

蓝徵:妈的这师兄弟感情有点太好。

 

江澄:“你再不长眼我就抽你。”

 

魏婴当然长眼了。他斜斜瞥了一眼蓝徵,搂着江澄的手也没放开,直接转过头去在江澄一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。

 

声音之响亮,使得在场除魏婴外的三人一同黑了脸。

 

江澄:“你是不是皮痒了?”

 

魏婴灿烂道:“这不是一天没见你了,浑身都觉得难受,想你啦。”

 

真的想。抄经书的时候在想,吃排骨的时候在想,坐在校场上发呆的时候在想,趴在书案上会周公的时候也在想。

 

那个一直在身边的人,怎么亲热黏糊都无所谓,怎么嬉笑怒骂都无所谓,怎么互相折磨也都无所谓。一旦他不在身边了,那种感觉便抓心挠肺,心里像是空了一块,不管做什么都不对味。

 

 

蓝徵觉得不忍直视。他跟蓝逸面面相觑片刻,在脸上糊着一块口水印的江澄回头之前御剑溜了。

 

路上蓝逸痛心疾首道:“这个魏公子一定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魏公子。”

 

蓝徵相对而言平和的多,站在剑上凉凉道:“可能是因为吃醋了吧。”

 
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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